凌凌律师：一位带有法律温度、具备创新精神的律政玫瑰
◎文/彭川
〔人物简介〕
（凌凌，毕业于华东政法大学，民商法硕士。上海市海华永泰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仲裁员，中证中小投资者服务中心指定律师，上海市律师协会考核委员会委员、上海市律师协会证券业务研究委员会委员、华东政法大学外语学院硕士生导师。）
了解凌凌律师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高度专注、刻苦认真的人，做人做事总是精益求精，永远都在追求极致的路上。
劳动人事合规“实操手册”
近期，凌凌律师团队的新作《企业劳动人事合规全流程实务》正式出版问世了。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我们的许多企业客户都陷入了劳动争议，面临了劳动人事合规方面的法律问题。于是，我们便决定结合政府和各有关部门在疫情期间发布的一系列新规，出版一本能为企业提供针对性指导的新书，帮助企业做好劳动人事合规工作。这便是此次新书写作的背景。”凌凌表示，对许多企业而言，人力成本通常都占据其总成本的相当比例，如果再因劳动人事合规问题带来额外的失误成本，一些企业很可能会不堪重负。
近年来，我国合规法治建设进程加速前行。2022年，旨在提升企业合规管理水平的《中小企业合规管理体系有效性评价》团体标准和《中央企业合规管理办法》先后发布实施。
自2018年合规元年启航以来，合规管理与合规管理体系建设工作在中央企业、地方国企也是迅速展开。
然而，正如华东政法大学应培礼教授在为新书所写的序言中指出的那样，我国劳动法领域部分法律法规立法年份比较久远，在实际适用中引发了许多争议，各地对劳动法律的适用口径存在较大差异。因此，企业需要通过实际案例来了解司法实践中对相关问题的裁判标准，从而规范自身的用工行为。
“频繁的劳动争议，将显著增加企业的管理成本。”凌凌说。作为一名从业20余年的专业人士，也是《中小企业合规管理体系有效性评价》团体标准的编委之一，她深刻了解企业合规管理中的痛点、要点及难点。
因此，不同于传统的法律专著，在起草《企业劳动人事合规全流程实务》一书的时候，凌凌律师就明确要求团队将重点聚焦在了实务中出现频率较高的争议问题上，“能切实帮助企业解决问题、防范风险”。该书采用“热点问题+典型案例+实操建议”的编写模式，使其具备了很强的实操手册特点。最终的成书覆盖了一个人从入职到离职全流程的118个高频法律问题，应该说较为全面地涵盖了我国劳动人事领域常见的争议问题，以案说法，就具体问题提出有效的合规建议和实务解决办法。
应培礼教授评价该书：“是不可多得的实务用书，值得推荐。”
接受来自企业的劳动人事咨询，代表企业处理劳动人事纠纷，虽然这方面的创收比重不大，但凌凌和团队近几年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劳动人事合规业务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我们的专业输出之路将一直延伸下去。”凌凌说，“律师出版专业书籍，不仅能传播知识、强化形象，还能深化自身对专业知识的理解和运用。”
汗水从来不会骗人
凌凌出生在上海，在上海这片热土上成长，一直以来有着很好的英语基础，吴侬软语也是她经常使用的方言，她半开玩笑地说道上海话似乎对于学习英语有着很好的助力，因此她曾经考虑过报考外国语大学，“在那个年代，学习外语对一个女孩子而言被认为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后来，她之所以转向法律，与一部热播剧有关。“当年有一部热播剧正是在美丽的华政园取的景，剧中，这所学校的超高颜值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高考前，我还特地跑到学校去参观了一下，当时心里就想，要是能在这里度过我的大学生活就太好了。”正是出于对华东政法大学校园的向往，凌凌坚定了报考法律专业的决心。
当时，华东政法大学主要看语数外三科的成绩，作为理科生的凌凌这三科的高考成绩在同学中非常靠前，“心里也就有了底”。当然，她父亲曾是一名法官，对法律她也不是全然陌生。
1996年，凌凌如愿考入华东政法学院（华东政法大学的前身）。本科毕业后，她仍选择在华政攻读硕士学位，专攻民商法。
“正是在华政园，我对法律的兴趣，被熊熊点燃。”凌凌说。作为我国法学教育领域极负盛名的“五院四系”之一的华东政法大学，不仅拥有令人赞叹的校园风景，实力也不容小觑。在此，凌凌接触到了许多优秀的老师，“像傅鼎生教授（华东政法大学民法学科带头人）、刘宪权教授（华东政法大学功勋教授）都曾给我们上过课。”这些名师让凌凌切身感受到了法律的魅力，也为其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华政的学习氛围非常浓厚。在校园的那几年，凌凌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了图书馆。学校举办的校友大律师论坛和讲座等活动，她也积极参加。“在华政，我度过了自己人生中非常充实和难忘的一段时光。”凌凌说。系统和用心地学习，也令其具备了非常扎实的专业基础。
现在偶尔翻看以前的照片，看到自己穿得那么朴素，毫无修饰，有时也不免会有几分感慨。那时大家的心思几乎都扑在了学习法律上，沉浸在法律世界里，很纯粹，也很美好。”凌凌感叹道。
从华政毕业后，凌凌加入了上海的一家老牌国办所，并高分通过了当年录取率极低的律师资格全国统一考试，随即开启了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其实我也考虑过其他职业。”凌凌表示，只是当年法院和检察院都在缩编，招收的人不多，而律师行业则正好处于国有律师事务所改制为合伙制律师事务所的转型阶段，对人才的需求较大。在各种机缘下，她最终入了律师这一行。
将所学理论融于实践，凌凌表示，自己大概花了三四年的时间磨合。“我特别感谢接纳我的第一家律所，以及所里的前辈。”凌凌说她加入的第一家律所口碑非常好，不仅业务量大、业务种类也多，前辈们又都很提携她这个新人，“这让我在短时间内接触了各种类型的案件，由此加速了成为一名合格律师的进程。”工作的第三年，凌凌的创收就已经达到了所里合伙人的标准。
也正因如此，如今凌凌总是乐意建议年轻人：在选择律所时，尽量选择那些能够为自己提供锻炼机会的地方，要让自己尽可能地忙碌起来，因为这样可以获得最快的成长。
“你经手的每个案件，你为之付出的每份辛劳和汗水从来不会骗人。”她说。
业务引领下的专业化之路
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工作了以后，奋斗一直是凌凌身上鲜明的底色。然而，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努力选错了方向，只会让你越来越远。”对自己的事业，凌凌始终有着清晰的认知，她懂得顺势而为的重要性。
随着社会分工日益细化，对法律服务的专业化要求不断提升。“专业已经成为律师的立身之本。”秉持着这种认知，凌凌开始有意识地朝着专业化的发展路径迈进，逐渐地，她的业务集中到了“金融证券、房地产、法律顾问”三个领域，形成了目前“三驾马车并立”的业务格局。
对母校华政，凌凌有着很深的感情。华政也认可了她的不断成长，聘请其担任了外语学院硕士生的校外导师。
2019年凌凌作为中证中小投资者服务中心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投服中心”）遴选并指派的律师（当时全国仅遴选出70多位律师），代理中小投资者向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案，并因该起系列案的成功代理与证券业务领域的专业素质，取得了投服中心（中国证监会直接管理的证券金融类公益机构）的认可，并被授予了关于证券维权的2019年度优秀代理奖，对于该奖项凌凌感到深受激励。凌凌在证券法律专业之路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作为律师，我们都希望可以借助专业标签来触达更多的潜在客户，以获得更多的案源。然而，确立标签的过程，我们必须非常慎重。专业标签应该是在你接触了各种类型的业务、具备了一定的专业能力后自然选择的结果。另外，选择走专业化之路，并不意味着就一定得放弃全面发展。只要你有余力，有把握将事情做好，其他细分领域的案子也还是可以接触的，有些事情是触类旁通的。”凌凌说。
通过在专业领域的深耕，凌凌和团队在一些细分业务领域的优势逐渐展现了出来。像房地产业务中，房屋征收（俗称的“拆迁”）领域就是凌凌的传统优势业务领域。
最近，他们有一起极具示范意义的相关案件刚刚结案。
基本案情：2014年，涉案男女结婚。2015年，政府部门要求配合拆除由男方祖父于几十年前修建的14间违章建筑，并承诺给予安置补偿。2016年，双方离婚，并因为安置补偿的分配问题闹上了法庭。一审法院审理后认为，女方对老房子没有贡献，安置房《房屋认购书》上也没有她的签名，最终，判决女方无权得到安置补偿。
凌凌于二审时介入本案的办理过程。
“这个案子要想改判，必须另辟蹊径。”凌凌说。这个案件的关键突破口在于：将拆违安置与征收补偿安置需要明确区别开来。
“很显然，这是一笔拆违安置费用，而违章建筑根本无产权可言。”凌凌说，因此以“女方对老房屋没有贡献”为由否定其获得补偿的权利，在法理上说不通。本次拆违安置发生在男女双方婚姻存续期间，而拆违安置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女方作为被安置人的事实可以被认定，因此，她有权获得补偿。至于安置房的《房屋认购书》上没有她的签名，并不一定就意味着她放弃了这笔财产。
最终，二审法院撤销了一审判决，认可了女方得到补偿的权利。
对同类案件，本案的启示意义在于：在法律实务中，关于拆违案件的法律适用一直都存在不少争议，也鲜有见到对利益分割有直接参照价值的典型案例。这个案例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
一叶知秋。
这只是凌凌和团队经手的众多涉房地产征收案件中的一例，却足以看出她们在这一细分领域扎实的功底。
除了该案，“上海楼盘倒塌事故”一案，也是凌凌作为团队成员承办过的较有代表性的案例之一。2009年6月27日清晨，上海闵行区“莲花河畔景苑”一栋在建的13层住宅楼忽然连根“卧倒”，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在这次事件的处理中，当地区委、区政府决定采用“政府退至幕后，律师站在前台”的纠纷处置模式，首开引入律师解决重大生产安全突发事件的先河。作为参与事故处理的律师团成员之一，凌凌和团队最终用实际行动向世人证明了专业律师参与公共突发事件处理的制度价值。
“自那以后，我们和政府之间的合作就多了起来。”凌凌说。
从业20多年，凌凌还承办过梅陇镇“359地块开发纠纷案”、上海闵行区虹桥镇人民日报社记者遭遇强迁案等诸多精品案例，也都获得了当事人赞许和社会认同。她承办的案件，有的入选了最高人民法院公报指导性案例。凌凌本人也曾因为在代理某系列证券类案件中的出色表现，荣获了当年度的优秀代理奖。
“在代理案件中，我可以很直观地感受到律师的社会价值，由此更加地喜欢上了律师这个职业。”凌凌说。
和同频的人一起奔跑是件很幸福的事
“以合法合规的方式全心全意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是我们作为法律人的基本。”凌凌说。作为律师，她最看重的能力，是帮助客户控制风险、解决问题的能力。
众人划桨开大船。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当前，律师团队化作业已成为一种趋势。尤其是面对疑难复杂案件时，相对于独立律师，许多客户更愿意将其交由律师团队来负责。
“我期望与业务能力强，诚实，有责任心，和具备团队合作精神的人一起共事，这也是我选择团队成员的标准。”凌凌说。她希望团队成员首先要诚实，包括在陈述工作时要客观，不添油加醋；其次有责任心，要能把别人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来做，坚决杜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者就是懂得团队合作的重要性，爱出风头，或是虚荣心过重，以至于影响到团队合作的人，即便个人能力再强，“也会请他离开团队”。
尤其是律师自己绝不能成为麻烦的制造者。”凌凌说。
目前，由凌凌领衔的这支团队成员来自五湖四海，队内崇尚自由、开放、包容的文化，具备鲜明的海派律师特点。
作为一支“娘子军团”，女律师的耐心、细心和善于换位思考等品质在她们身上也得到了充分展现。
这是一支追求高效的团队。对客户的咨询，他们有及时为客户排忧解难的快速回复时间。所有的工作都精准推进，争取将事情提前完成，最大限度地维护客户的合法权益。
这也是一支将“认真”二字刻进骨子里的团队。“细致、认真，不轻易放弃，不浪费任何一次当事人的信任，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是我们一直秉承并反复强调的工作理念。”凌凌说。接受委托后，团队要求成员：事前，做好充分准备，在尽职调查等工作上多花时间深挖法律事实；事中，严谨细致地对待每一个环节，制定的方案要尽可能精准，及时沟通、互相支持；事后，要对工作进行多次复盘，尽量多找出可以改进的地方，从而不断提高业务能力和工作水平。“即使是在休息的时间，一旦想到了与案子有关的关键细节，也会立即发到工作群里，与大家一起讨论。”凌凌说。她自己也曾在半夜醒来后，脑子里突然冒出新想法，随后她立即拿起笔记录下来，第二天一到办公室就召集团队一起探讨。
在她看来，和理念、三观一致、同频的人一起奔跑是件很幸福的事。
任何时代都有脱颖而出的人
自信从容、亲和有礼，总是面带微笑的凌凌始终能让人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正向情绪的感染力。
业余时间，她喜欢研读历史。然而相对于史书中跌宕起伏的宏大叙事，她更加关注具体人物的悲欢离合。她热爱徒步，因为可以短暂地放下繁忙的工作，尽情享受大自然的美丽和宁静。同时，她也喜欢邀请三五好友围炉煮茶，可惜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在日常工作之余时候，凌凌律师团队还积极参加公益法律服务和志愿者服务。
最近，因为闺蜜的大力建议下，她开始关注一部现象级的电视剧《繁花》。“听说口碑很好，我也抽时间看了一下。其中最吸引我的部分是能看到我上大学时大上海的样子。”
当前中国经济增速放缓，股市也面临挑战，一些人感受到了丝丝“寒意”。“然而，正如我们在电视剧《繁花》中所见到的，1990年上海证券交易所开市交易时只有8只股票，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沪市老八股’。经过30多年的发展，沪深两市上市公司总量已突破5000家，上交所也成为了全球第三大证券交易所。中国经济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不过，很显然，这个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有的人经受住了市场的考验，成为少数英豪；有的人则被市场淘汰，默默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凌凌说，“任何时代，无论好坏，都有成功的人。而一个人是否足够努力往往决定了他的成败和结局。成功的路总是曲折而险峻。面对当前的困难，与其抱怨和担忧，不如做个行动派，行动起来，其他的就交给时间来解决。”
律师执业，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需要不断学习、不断前进，否则就会被时代抛弃。当下公司法修订，民法典合同编的施行也是凌凌律师团队的研习内容之一。对于未来，凌凌和她的团队已经制定了清晰的规划。
目前，企业合规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对企业而言，合规既是挑战，也是提升管理水平、防范重大风险的机会。凌凌和团队在这方面已经深耕多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专业知识。“接下来，我们将致力于帮助企业做好合规工作，为企业提供能够保驾护航的优质法律服务。”凌凌表示，这将是他们团队的重点业务领域之一。
在证券市场方面，他们这些年参与了许多质量上乘的案例，接下来还将继续深度参与公司上市业务，帮助企业做好信息披露、风险防控等方面的工作。
“金融和房地产这些传统优势业务，我们也将继续坚持下去，并顺应形势，在创新中不断开拓新的局面。”凌凌说。
多年来，繁忙的实务工作之余，凌凌和团队笔耕不辍，发表了许多专业文章。按计划，他们还将在今年或明年出版一本与不动产征收业务相关的专著。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作为一名法律工作者，我们始终要勇敢地面对挑战。只有不断学习、积极进取，才能在法律这个舞台上找到自己的位置，为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在未来的道路上，我和团队将继续努力，不断前行，一直坚持成为客户值得信赖的伙伴。”凌凌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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